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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王文采在四川折多山采集植物標本。作者供圖
王文采手繪植物圖譜。作者供圖
王文采主持編寫的《中國高等植物圖鑒》。作者供圖
王文采?作者供圖
1950年8月,中國科學院植物分類研究所組織召開植物分類學學術座談會,與會學者合影(局部)。前排右3為王文采,站立者右3至右8分別是劉慎諤、方文培、吳征鎰、王振華、匡可任、胡先骕。作者供圖
王文采(1926-2022),山東掖縣(今萊州)人。植物分類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1949年畢業于北京師范大學生物系,留校任教,1950年調入中國科學院植物分類研究所(今植物研究所)。從事毛茛科、紫草科、苦苣苔科、蕁麻科等科植物的分類學研究,發現20個新屬,540個新種。曾任《植物分類學報》主編。主編《中國高等植物圖鑒》及《中國高等植物科屬檢索表》等。著有《王文采院士論文集》。
王文采是一位思想敏銳而勤于治學的純粹學者。他一生從事植物分類學研究,是毛茛科、紫草科、苦苣苔科、蕁麻科、葡萄科、牻牛兒苗科專家,發現20個新屬、540個新種,同時注重植物地理分布研究,發現了一些植物遷移路線和分布中心。
王文采一生獲獎無數,尤為重要者有兩項:一因主持編撰《中國高等植物圖鑒》,獲1987年國家自然科學一等獎;二因參與編撰《中國植物志》,作為十位代表之一,獲2009年國家自然科學一等獎。1993年,王文采當選中國科學院院士,獲得國家最高學術稱號。
“如斯績業豈易得,寧辭皓首經為窮?!蓖跷牟傻某删湍艘簧难獫茶T而成,在中國植物學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之一節。
青少年時代:自文藝而科學
1926年,王文采生于山東濟南。他4歲時,父親離世,隨寡母生活。他的母親如同中國許多傳統母親一樣,守寡將兒子撫養成人,希望他有出息,故管教甚嚴。王文采自言:“(我)從幼年起就和母親生活在一起。她管教相當嚴,做事都要她同意。不敢違背。母親常說要好好讀書,將來讀好書好給她爭氣。我聽她的話,用心讀書?!?/p>
王文采小學四年級時,母親帶著他來到北平,在廠橋五福里租了三間房住下。王文采也就在廠橋小學讀書。到北平后,王文采游覽了北海、景山,逛了離家不遠的護國寺廟會,眼界大開,自幼孤僻的心境大有改善。他讀中學時,北平已淪陷于日本人之手,日本人開展殖民教育,學校安排學日文的時間比較多,多數同學不愿學,王文采也沒有好好學。他對侵略者很是憎恨。
讀初中時,隨著年齡增長,王文采感受到作為亡國奴的痛楚,對前途甚為迷茫,轉而對繪畫和音樂產生濃厚興趣,學畫、學琴幾乎到了癡迷的程度。他曾參加花鳥畫家鐘質夫在平安里附近開辦的“雪廬畫社”,跟金哲公學了一個月的山水畫,其后又追隨另一位山水畫家王心竟學習兩年,達到一定造詣。王文采學琴本有天賦,幼年時母親為他買了京胡和月琴,他自己學著拉彈,能奏出曲目來,后跟隨一位廣東老師學習,演奏水平達到一定程度。
王文采中學就讀于北京著名的第四中學。雖然癡迷學畫、學琴,花費了很多時間,耽誤了功課,但他看到老師們當時的生活狀況,知道以此謀生不易,只能作為業余愛好,未曾想過以此為職業。在抗戰勝利前一年,王文采將入高三,而家庭經濟出現問題,母親遂托朋友為他在銀行找到一份工作,但王文采對與錢財有關的工作感到害怕,他父親的離世就是因為錢財而為人所害,這給他留下難以抹去的痛楚。他懇求母親,讓自己再讀一年,爭取考入北師大,因為在師大讀書用錢不多,伙食等都有津貼,可以減輕家庭負擔。這樣,在高中最后一年,王文采重新用心于功課,最終實現愿望,走上了與自己性格相適宜的人生道路。
抗戰勝利后,王文采入讀北師大,學校聘得許多從各地回到北平的學者任教。王文采所在之生物系,先后執教的著名教授有武兆發、石子興、齊雅堂、張春霖、張景鉞、張宗炳、羅士葦、郭毓彬、金樹章、林镕等,許多學者是中國某些學科的始創者。既蒙親炙,王文采擴大了學術視野,也于無形之中訓練了科學精神,這對他日后從事研究工作不可或缺。尤其是在大四時,林镕帶領全班學生到郊外實習,給王文采留下深刻印象,更激起他對植物分類學的興趣。在野外遇到開花的紫花地丁、蒲公英等植物,林镕隨手采起,講這個植物所屬的科屬,特征是什么,花的構造怎么樣,從蒲公英花的構造,講到菊科一個大群的特征。王文采很佩服林镕什么植物都認識,他自己也采了很多植物的花,看到花的構造多樣,引發興趣。后來,他還到過天壇,那時候那里的野生植物還算豐富,有直立的蘿藦科的白前,花是深紫色的;有夾竹桃科的纖維植物羅布麻……暑假的時候,林镕又帶全班學生到香山,這更引起王文采的興趣。四年大學時光,王文采愉快地完成了學業,以優異成績畢業,留校任助教。
“小先生”:學術中堅?兩書傳世
現代植物學在中國之創建,以1916年錢崇澍發表第一篇關于毛茛科分類學的論文為起點。此后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分類學是植物學的重要學科,其原因是中國幅員遼闊,地形復雜,蘊藏的植物種類極為豐富。為探明這些植物,中國植物學開拓者先后在南北各地設立多所生物研究機構,均以從事植物調查采集和分類學研究為主旨,主要任務是編撰各地乃至全國植物志。
1922年,秉志、胡先骕在南京創辦中國科學社生物研究所,分類學家有錢崇澍、方文培、鄭萬鈞、裴鑒等;1928年,秉志、胡先骕又在北平設立靜生生物調查所,后來又設立廬山森林植物園、云南農林植物研究所,分類學家有唐進、汪發纘、秦仁昌、俞德浚、陳封懷等;1929年,陳煥鏞在廣州創立中山大學農林植物研究所,分類學家有蔣英、侯寬昭等;1929年,劉慎諤在北平創立北平研究院植物學研究所,隨后創立西北植物調查所,分類學家有林镕、孔憲武、鐘補求、匡可任等。諸多研究機構之外,十余所大學的生物系也有植物學研究者。雖有如此眾多的研究者、二十余年的研究積累,但因戰亂影響,也因學科內容繁雜,至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時,《中國植物志》編寫尚未提上議事日程。此后,中國科學院成立,重組研究機構,將此前主要的植物學研究機構合并成立中國科學院植物分類研究所,以錢崇澍為所長,吳征鎰為副所長,主要任務是延續過去的工作,完成《中國植物志》編寫。王文采即在此時入植物所,開始從事分類學研究。
在中國科學院植物分類研究所成立之前,靜生生物調查所所長胡先骕在北京師范大學兼職授課,從其助教王富全處獲悉王文采對分類學有心得,故請王文采編輯《植物圖譜》。2000年,筆者為了解胡先骕而采訪王文采,他講述這段往事時,沒有掩住眼中漸漸涌出的淚水。2008年,再談此事,依然如是。他還進一步說:“胡老不考查考查我,太相信我這位師兄的話,就讓我編《植物圖譜》。我覺得胡老相當天真,在待人方面則很熱情?!逼浜?,王文采在師大與人相處不悅,且有人反對其編撰《植物圖譜》,胡先骕獲悉這些情況后,就介紹王文采到植物所來工作。對此,筆者并不認為胡先骕是天真,王文采其后在植物分類學中的建樹,恰恰說明胡先骕有識人眼力。靜生生物調查所在20世紀30年代派出蔡希陶、王啟無、俞德浚赴云南采集植物,三位均為胡先骕所選,當時均是二十幾歲的青年,他們都在云南做了三年采集工作。其時條件異常艱苦,無人中途逃脫,個個堅持下來,且取得良好成績。僅此足以說明胡先骕早已具有選拔人才的眼光,倘若無此,也不足以獲得學界泰斗之地位。
1950年3月初,柳樹剛露新綠,王文采接到調入植物分類所的通知,離開北京師范大學。他說,當時有些手續還沒有辦理,卷起鋪蓋就走了。成立分類所是為了編撰《中國植物志》,但正式開編的條件尚不成熟,副所長吳征鎰便決定先集體編寫《河北植物志》,為此派王文采赴河北各地采集標本。后來,這項集體工作因故未能進行下去,王文采卻因此而開啟了他大力采集標本的階段。1953年赴廣西、1954年赴江西、1956年赴云南、1958年再赴云南、1962年赴四川,有些年份長期在外,甚為艱苦。1958年,王文采在云南西雙版納勐臘染上惡性瘧疾,連續高燒不退,只好返回昆明治療。時任中國科學院昆明植物所所長吳征鎰、副所長蔡希陶對王文采之病甚為重視,經蔡希陶聯系,王文采住進昆華醫院,但病勢越發嚴重,吃藥無效,四肢已無血色。在此危急時刻,吳征鎰、蔡希陶都非常著急,于是便請武素功等四名青年,每人獻血400毫升,共1600毫升。這些血液一點一滴輸入王文采體中,他的體溫才逐漸下降。1959年2月王文采出院,但是雙腿走路還有困難,在昆明植物所休養了一個多月,3月下旬才返回北京。王文采在野外采集時獲得不少新種,經研究,也發表不少,此不細列。
中國科學院植物分類研究所在1953年已發展為植物學綜合性研究機構,易名為植物研究所,但植物分類學仍是主要學科。經過八年籌備,研究所于1958年開始正式著手編撰《中國植物志》,成立編輯委員會,錢崇澍、陳煥鏞為主編。此時,王文采尚年輕,主要是協助老先生工作,如協助秦仁昌編輯蕨類,協助唐進、汪發纘編輯莎草科,協助鄭萬鈞編輯裸子植物,協助裴鑒、陳封懷編撰毛茛科。其時,王文采也因資歷不夠,不能招收研究生,但老先生所招研究生往往難以保證時時親自指導,即請他幫忙,如胡先骕招收的王蜀秀、錢崇澍招收的陳家瑞,都曾跟隨王文采,他也被尊為“小先生”。
用功勤勉的王文采很快成長起來。老先生未能完成的一些科屬研究,交付給王文采獨立承擔。他先是主持毛茛科編纂,其后還主持紫草科、苦苣苔科、蕁麻科編纂。毛茛科是裴鑒、陳封懷所交付,紫草科為胡先骕所囑咐,蕁麻科是錢崇澍所交付,均在他手中得以完成。整個《中國植物志》80卷126分冊,參與編寫人員達300余人,于2004年才最終完成,此時先前參與的老先生均已謝世。
《中國植物志》編纂之所以如此艱難,首先是因為中國植物種類豐富,標本采集非一時可以窮盡;其次,??茖傺芯康膶<矣邢?,需要在研究之中培養,此過程也需時日;再次,許多老先生受到政治運動沖擊,改革開放后又年老體衰,難以完成宏愿。王文采等植物學家傳薪續火,繼承老輩事業,身體力行,率領小輩,完成此項大業。
到1965年,《中國植物志》只出版了3卷,各省區市植物志也很少。由于缺乏鑒定植物的工具書,各方面鑒定植物種類甚為困難,只好將標本寄到中國科學院植物所,請求幫助鑒定。這一年年初,植物所黨委召開擴大會議,決定編寫體例較為簡單的《中國高等植物圖鑒》,由王文采負責。
《圖鑒》選擇種類的原則是:分布較廣,有經濟價值,有學術意義。編寫人員據此初步擬出一個包含5000種植物的名錄,爭取盡快出版。當年4月下旬,編寫工作即緊張展開,進行順利??茖W出版社積極支持此書編纂,派出編輯曾建飛到分類室進行編輯工作。到1966年5月,此書已完成1冊半的稿子?!拔母铩遍_始后,編寫工作一度中止。1969年,有關單位在全國范圍內展開了一場中草藥運動,發掘植物藥用價值成為一項新任務,這給《中國高等植物圖鑒》編纂帶來轉機。若不懂植物分類學,為發現新藥而把每一種植物都拿去化驗分析,費時費力,而且功效不大。有了分類學知識,則可以舉一反三。如果某一種植物有藥用價值,其相同類群中的植物也可能有藥用價值,這樣就容易找到好藥。中草藥得到重視,分類學也受到重視。后來有人說,中草藥救了植物分類學。
《圖鑒》前兩冊于1972年出版,第三冊1974年出版,第四冊1975年出版,第五冊1976年出版,補編第一冊1982年出版,補編第二冊1983年出版。全書收錄中國高等植物約15000種,其中9082種配有墨線圖,可謂世界上最大的圖鑒類著作。該書是一部以圖為主、配有簡要文字說明的工具書,可以供具有中等文化程度以上的農、林、牧、副、醫藥等部門人員及植物學教員在生產實際和教學中鑒定植物種類之用,憑借此書還可大致了解各種植物的經濟用途或藥用價值等?!秷D鑒》由王文采主編,全國130位專家合作完成,為更大規模的《中國植物志》編寫提供了范例。
“老先生”:慧眼識才?薪火相傳
改革開放前,王文采只是“小先生”,協助老先生帶學生。他自己成為導師,招收研究生,則是在1980年前后。
其時,福建省建寧縣農機廠有一位青年工人李振宇對植物有特殊興趣,以《中國高等植物圖鑒》為工具書,收集和識別植物,后又訂閱《植物分類學報》,遇有問題,便致函有關專家請教。1977年,李振宇將一份毛茛科人字果屬標本寄給王文采,請求鑒定。王文采回憶說:“毛茛科人字果屬,中國有七八種,日本也有七八種,有五個花瓣,開白花,花托和桃花、梅花一樣。李振宇所采標本沒有花,但他能鑒定到人字果屬,寄這些標本來,讓我鑒定種名。這讓我感到他的植物分類修養已經相當不錯了,沒花、沒果還能夠鑒定出科來,已經不簡單了。況且他中學畢業,沒學過植物分類學呀!”經王文采介紹,當年10月,《中國植物志》編委會致函建寧縣農機廠,提出可否請李振宇幫助采集建寧植物標本。該廠對此予以支持,10月底,李振宇“寄來100號標本及6元郵資報銷單據”。此后,他繼續上山采集,并寄往北京。李振宇鑒定植物之能力及辦事之誠懇,均令王文采稱贊。其時,國家號召發現人才,鼓勵自學成才,并恢復招收研究生,王文采認為李振宇是特殊人才,愿吸納他為自己的碩士研究生。經逐級上報,中國科學院同意予以培養。1978年2月,研究室派人赴福建建寧,獲悉各方對李振宇評價甚好,遂決定將其調往植物所工作。王文采說,李振宇機遇非常之好。誠如斯言,但李振宇最重要的機遇是遇見王文采。王文采提拔李振宇,如同當年胡先骕提拔王文采一樣。學術傳承不僅是學術本身之傳承,還有發現學人方式之傳承。
李振宇在植物分類學上雖有特長,但其他專業知識還有限,當先補習大學課程。查《王文采日記》,1978年4月4日,“為李振宇學習事,給賀士元同志寫信”。賀士元當時系北京師范大學生物系主任,大概其處為難,王文采又轉向北京師范學院(今首都師范大學)。4月10日,時任北京師范學院生物系主任秦祝洵“已答應李振宇聽課”,“并要我幫他們講分類課”。為了培養李振宇,王文采答應義務在北京師范學院兼課。王文采還在北京為李振宇找好宿舍并辦理其他手續,而調動又生枝節,為此,他只好給院領導寫信反映情況。9月2日,中國科學院終于向建寧發出調動公函。9月28日,李振宇來到北京,隨即辦理相關手續,10月5日開始隨王文采到北京師院上課。王文采對待自己的事,哪怕是子女求學就業,也是隨遇而安,不愿找人求人。為李振宇,他可謂盡心竭力。何以如此?純是為了中國植物分類學事業薪火相傳。與此同時入王文采之門的還有傅德志、李良千,他們后來在植物分類學領域也取得卓越成就。
李振宇調入植物研究所后,被當作自學成才的典型,也被媒體所關注,《人民日報》《中國青年報》曾刊載其事跡。李振宇在北京師院聽完課后,王文采編寫的《中國植物志》之苦苣苔科已近完成,即在其中找一小屬——半蒴苣苔屬作為李振宇的碩士論文題目。李振宇以兩年多時間完成,王文采認為做得不錯,遂讓李振宇參加編寫《中國植物志》半蒴苣苔屬。1984年李振宇獲得碩士學位,即被聘為助理研究員,不久晉升為副研究員,后又趕上中國科學院破格提拔人才,晉升為研究員。王文采說,那時植物所所長也沒和我商量,一下子提李振宇為研究員,我當時覺得太快了,李振宇的機遇太好了。王文采對此沒有欣慰之感,認為李振宇的職稱未按部就班提升,不利于其學術平穩發展。
王文采早年深入云南、廣西、江西、河北等地采得大量植物標本,僅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標本館就藏有其所采標本7000余份;他還長年累月在植物所標本館研究、鑒定標本,該館經其鑒定的標本有3.5萬份。1993年,王文采已辦理離休手續,但對分類學依舊保持濃厚興趣,每周用兩天時間到植物所標本館看標本。國外藏有許多中國植物標本,其中模式標本甚多。離休前,王文采沒有尋得出國訪學的機會,此時其女在瑞典,為之聯系,開始辦理相關手續。是年3月某個星期一,植物所召集研究人員開會,討論推薦中國科學院院士候選人,決定推舉王文采為院士候選人之一。第二天是星期二,王文采到所上班,一到辦公室,同事洪德元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并熱心填寫推薦書。王文采對出國訪學向往已久,對參選院士之事未曾留意,聽到此消息,當即皺起眉頭,以為將要耽誤不少做研究的時間。洪德元便勸他千萬不要推讓,因為這不僅是個人榮譽,也是研究所的榮譽。到了11月份,院士增選結果公布,王文采順利當選。因此,王文采從離休干部又變回在職人員。2006年,年至八旬的王文采成為資深院士。
自1956年發表第一篇論文《中國山龍眼屬和假山龍眼屬的初步研究》,至2021年刊出最后一篇文章《中國銀蓮花屬新分類》,王文采在66年中單獨署名發表論文256篇,后結集出版《王文采院士論文集》三冊。年過八旬以后,他將研究視野擴大到全球,對中國樓梯草屬、唐松草屬、銀蓮花屬等系統予以修訂,先后出版三部專著。
如今王文采已離開人世,但其學術業績、科學精神、行誼風范等,均當垂范于后學。
(作者:胡宗剛,系中國科學院廬山植物園圖書館研究館員)
(原載于《光明日報》?2023-09-11?1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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